……没想到这等属于纪家正牌少爷的待遇,先落他头上了。

男人不屑地看他一眼,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

烛茗歪头看他:“看来不是,那就是想用我换取其他交易咯?或者想用我来威胁某个人?”

他顿了顿,察觉到男人似有若无的目光。

“说实话,我没什么朋友甘愿为我两肋插刀,同事也大多都有仇巴不得落井下石,家人也不是亲生的,没我就没人争遗产了,根本威胁不到谁。这样,要不咱商量一下,你们放了我,我倒贴给你钱,怎么样?”

“闭嘴,少废话。”男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眼中的凶煞外露,连身后吊儿郎当的小跟班们都不由把目光投向这边。

“唉,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能活着,心平气和谈条件嘛,哪句是废话了。”烛茗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睨了他一眼,“不过想一想,我说这么多也没用,你应该只是个帮别人办事的工具人,什么都不清楚,没权利做决定。”

这群人抓了他快一天,就算看上去穷凶极恶,可到底是除了限制他人身自由以外什么也没做。

这说明,他们意图根本不在他这里。

他漫不经心,眼神里的轻蔑和挑衅激怒了男人。

男人一把揪住烛茗的领口,狠狠箍着他的脖颈,连同绑住他的椅子一道往上提起。动作果决而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活生生掐死在椅子上似的。

烛茗呼吸一窒。

这群人不是普通的劫匪,浑身上下散发着“法外狂徒”的气息。

男人一步压上前,掐着烛茗的喉咙:“警告你,不要用激将法。什么都不清楚的,是你自己。”

烛茗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讥笑。他眸光凌厉,咬着后槽牙,艰难地从嗓子挤出声音:“我确实是不清楚。不过,你让韩骋来和我聊聊,我估计就清楚了。”

“你!”

男人神色瞬息变了,眼中似乎对烛茗多了几分忌惮。

从他们将烛茗抓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提过韩骋,身后那群人里,有的甚至连韩骋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