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把松手,将烛茗狠狠摔在椅子上,“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吗?”

烛茗的背脊重重磕在椅子角,一阵生疼。

衬衫的扣子不小心崩开,前襟微敞。

他沉下眼眸,仰起头:“联系他,我要和韩骋谈。如果他不肯,你就告诉他,他的下场会比我今天所遭受的要惨得多。”

烛茗一字一句道。

身为人质没有人质的自觉,居然妄图和他们谈条件。若不是他们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想多个拖累,早就让他见见血,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了。

男人嗤笑,仿佛看着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哼,清醒一点。我要是你,这时候就应该学会害怕,哭着好好回顾一下这一生。”

从来都是他们威胁别人,还没有人敢威胁他们。

男人避开烛茗冷得透骨的笑意,正想一脚将他踹倒,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胸膛,不由一怔。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红色花纹,蜿蜒缠绕,像是妖鬼作祟,逐渐爬满他白皙的肌肤,诡异而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爬上那修长的脖颈。

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脚下不自觉退了两步。

他狠狠眨了下眼,再睁开,却发现那藤蔓似的暗纹在左心脏的位置停下,隐隐闪着金色的光。

“害怕?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害怕。”

烛茗定定望着绑匪,声音沙哑。蓦地心口一丝刺痛,低头看了一眼,蔓延至胸前的纹样似乎在灼烧着他。

“再考虑考虑?你爸爸我是用生命付费开了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