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怀疑……除非到100,或者摆脱系统,才能不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病症折磨。”
蔺遥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烛茗停下,看着蔺遥凝重的神色,舔了舔嘴唇,眼眸亮亮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蔺遥抬眼看了看他,摸了摸耳廓,顺势手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用力按压让自己从疲惫中清醒。
疼痛和后怕让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想了想,缓缓开口。
“其实我第一次梦到你的过去,系统和我说了一些话。”
——他原本会死。
——只有强烈求生的渴望才会被我们听见,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能活下去。
——这一切都不过是代价,用疼痛换一个生机,是我们的仁慈。
他复述着,一字一顿地说给烛茗听。
那时他尚且不懂,而现在陪伴了烛茗这些日子,他大概摸出了些门道。
看似无逻辑的发病背后,是系统给予的代价。
每一个或灿烂、或幸福的瞬间,病痛便会悄然降临,残忍地将他从耽溺中抽离,时刻提醒着他,被篡改了原本路线的这条命来之不易。
“所以……生命值和病痛发作是两条并行线。生命值充满应该是脱离系统的条件。”
烛茗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他咬着嘴唇,低眉默默揣测:“所以生命值的增加并不会完全让病痛消失,只要这个续命系统还在,我就必须要承受逆天改命的后果和代价,是这个意思吗?”
“我猜是这样的。”蔺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