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境中从悬崖上咬牙攀爬上来的小奶烛,竟然有着这样的经历。

“遥哥。”

蔺遥眸光闪动,他一向“蔺老师”地叫,很少这么正经地喊他遥哥。

“我讨厌被丢在原地,所以宁愿自己一个人往前走。”烛茗抚上嘴角,轻声说。

“别把我丢了。”

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烛茗和蔺遥带着口罩进了电梯,一句话也没有说。

确切地说,这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

蔺遥是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能见到趾高气昂的对家示弱的一面。

像极了年幼的乌龙,蜷起尾巴所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最终向自己递出软软的爪。

而烛茗则后悔地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说完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矫情,抬手打开了音乐电台试图掩盖气氛。

没想到晚间主持颇爱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音乐,一路上弹着反拍贝斯的土嗨音乐占领了车内。

“……”

“……”

行吧,不愧是潘笑老师新创作的广场舞神曲,抖腿利器,用新尴尬缓解旧尴尬的良药,让这份尴尬直接持续到他们下车、上楼。

“叮——”

电梯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外。

“哎哟,这不是顾医生吗?”烛茗摘下口罩走出去,热络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