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缩在那里试图催眠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又回来了。

余鹤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又饿又困又想哭。

他就抱着腿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不行不行,不能睡着,睡着会出事的,清醒过来!

但精神再强大也敌不过生理需求,余鹤抱着腿,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轻微的喊声响起,于这空旷的房间内萦绕盘旋。

听到这鼾声,殷池雪终于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轻轻起身,搬开椅子,蹲下身子,就看到余鹤正在里面倚着桌壁睡得可香了,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

殷池雪忍着总算是没笑出声,他抬手擦了把余鹤的嘴角的口水,然后拍拍他的小脸。

余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脑袋猛地磕在桌底,痛得他呜呼一声。

一睁眼,眼前便是那种带着不明笑意的一张脸。

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手脚并用从桌底爬上来。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