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你在刻意逃避我。”

“我?”余鹤指指自己的鼻子,“有么?”

“有,我送你回家,看你好像不怎么情愿,想来个分别吻,你也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现在给你披件衣服你也要拒绝,情人难道不应该像那样么?”

说着,殷池雪一指江边的长椅。

长椅上坐着一对小情侣,正旁若无人的热情相拥,互相交换着口水。

余鹤一瞧,懵了。

他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动一点,尽量离殷池雪远一些。

“你不是说我们早就行过夫妻之实,还会介意这种事么。”

殷池雪这人还真是……有点不要脸啊,这种事竟然毫不遮掩地问出了口。

先不说余鹤没那对情侣那种公然在大街上秀恩爱的勇气,这可是三十年代,而且他们俩可都是男的,要是在大街上拉拉手都得被戳一辈子脊梁骨,而且还总有那嘴欠的非说自己是殷池雪养的小白脸,听着都怪来气的。

就在余鹤想着要怎么和他解释之际,这货竟然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动手了。

他强硬掰过余鹤的小脸蛋,连个深情对望的前戏都没有,拉过来就要亲。

余鹤大惊失色,一个劲儿往后躲,别看殷池雪笑得挺温柔,那两只手就像两只铁钳一样牢牢扣住他令他动弹不得,脸都被他捏变形。

“殷池雪!”余鹤抬手拿海洋球抵住他的脸。

一声怒吼,惹得旁边正在打啵的小情侣瞬间萎了三分,忙惊恐望过来。

“我实话实说吧!”余鹤大力推开他,紧急后退两步,手里还举着海洋球做防御姿势。

“咱们俩之前分手是因为你……你在外面养了几十个野男人野女人,而且多半是玩完就扔,你失忆是因为被那帮小三小四聚齐起来打了一顿,打到差点脑死亡,勉强捡回一条小命却丢了从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