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殷长夏莫名读出了这个含义。
这样的生物,往往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才会更加偏执。
十月尚有余热,山里却已经凉意漫漶。
殷长夏觉得那股寒冷犹如小虫似的,一只只的掉落到了皮肤上,开始不停的从毛孔当中钻入进来。
他不再多话,开始给残疾狗擦药。
手指沾染了药膏,轻柔的擦到了残疾狗的耳朵上。
也不说殷长夏有多温柔,主要是怕太重对方咬他。
江听云只是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瞧他,偏偏里面看不清任何东西,仍旧努力的瞧着。
因为这个祖宅里盖住了太多阴诡的东西,在一进入到这里,江听云便动用了鬼力,冰冷的戒备着四周。
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方才那老头的话,给了江听云极大的震撼。
他苏醒之后什么记忆也没有,只是夏家这两个字,好像刻入了灵魂当中。
他只是想跟着殷长夏抵达现世,找一找夏家的踪影,再好生和殷长夏的血液气味对比一番,看看殷长夏到底是不是夏家人。
可那老头说……
这一代,就只剩下殷长夏了。
江听云有种物是人非,几百年时光转瞬之感。
他如此惦念的,牵肠挂肚的,在时光的磋磨下,全都化为了灰烬。
那是一种孤独又酸涩的感情。
江听云缺乏世俗伦理,无法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只是一味的感知着那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