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抽,拿着古铜烟杆在椅子上拍打了两下,里面的叶子烟残灰就掉落了出来。
任叔正色道:“那宅子很多年了,以前人丁兴旺的时候,还有后人去修葺。但逐渐到你这一代,就再也没了人,你爷爷还是觉得太晦气,就把宅子托付给了我们任家。”
当初殷家和任家是至交好友,祖上又多受殷家的庇护。
就算这是个烂摊子,任家也收下了。
任叔:“你们殷家这代……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他颇有些唏嘘,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便不再言语。
飞蛾不断拍打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充满尘垢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飞蛾的投影落到任叔的脸上,好像连影子也被拉长。
任叔又开始抽起了旱烟,寂静里伴随着咳嗽声。
饶是这样,他都依旧没有停下。
殷长夏没再继续逼问,抱着狗很快便来到了偏房,心情极度复杂。
他很想弄清楚父母收养陆子珩的原因。
当初的事情,好像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殷长夏微垂着眼眸,睫毛不安的颤动着,白皙的面颊上毫无血色。
陆子珩的确不会伤害他。
但这种疼爱深入骨髓,又十分扭曲。
殷长夏打开了手里的药瓶,一股恶臭味涌了出来。
他有些嫌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加了什么药材,便将残疾狗放在了椅子上:“你别动啊,我给你上药。”
残疾狗仿佛听不懂他的话那样,只是直视着他。
殷长夏笑出了声:“一直看着我也没肉骨头啃,对了……你都是邪物了,也不吃肉骨头。”
残疾狗抖了两下耳朵,撕心裂肺的疼痛,它也像是毫无感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