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蓝白色剑袍的弟子们无可奈何拔出长剑,剑刃虽然指着宏飞白,却已经避开了要害,低垂指着地面,犹犹豫豫不愿意出手。
宏飞白如同没有看见一样往前走。
天剑门弟子下意识就往后退,可是退也终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看着宏飞白,几近乎于哀求道:
“大师兄,有什么事情和师父好好解释一下便好了。”
“何必要这样顶撞师父他老人家?”
宏飞白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据此地三百米处的青衫少年看着宏飞白的背影。
他可能是最明白此时宏飞白心中感情的人。
如同自己和薛姑娘一样,宏飞白宁愿是他自己当了弃子,也不愿意让少女送死,尤其是知道,少女的死是用来换得了自己的活,他心里应当很恨,可是,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却恰恰救了他自己的性命。
他又不能去恨。
他如何能恨?
少年叹息,看了看旁边劣茶,抬手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握剑,起身。
天剑门弟子退无可退,背后已经是师父浮现怒意的目光,只能够咬了咬牙,道:
“得罪了,大师兄……”
“师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