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光冷哼,谢言姿突然开口问:“你现在在哪?在酒店?是自己的房间么?”

谢折光心里一突,但随即若无其事道:“不然呢?还能在哪?”

谢言姿道:“你也长大了,酒后说不定放纵些,我得替爷爷看着你。”

谢折光立刻说:“我又不是你。”

说完,她心虚地望了眼浴室的大门,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绯红一片,连眼睛都有些发红,瞳仁发亮,显然亢奋异常。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调放缓,故作困倦,说:“行了,我要睡了,挂了。”

电话挂断,她连忙用凉水泼了几下脸,又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忍住。”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这样说。

镜子里的人咬紧后槽牙,水珠从发丝上滴落。

打开门再出去,看见晋蕴如滚到了地上,低低地啜泣,谢折光连忙又把她抱到床上,听到她又说“渴”,倒了温水过来。

但是晋蕴如东歪西倒,根本没法自己喝水,谢折光口中念着“非礼勿视”,把晋蕴如抱在怀里,固定住对方的脑袋,慢慢往她嘴里倒水,晋蕴如喝一点吐一点,谢折光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来擦晋蕴如沾了水的下巴,喝个水的工夫她浑身燥热,恨不得脱光去野外裸|奔——不过话说她现在和裸|奔也没啥区别,因为晋蕴如抢了她的睡袍紧紧抱在怀里,她只好用两条浴巾,一条裹着一条披着,忙活到现在,只剩裹着的那条了。

幸好喝完水,晋蕴如好像平静了,枕着她的睡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房间里应该有一次性的睡袍吧?谢折光抽出空来找,翻箱倒柜,总算在柜子下层找到一条,穿上再回到床边,看见晋蕴如沉沉睡着,呼吸平稳,嘴角上翘,似乎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