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停下手中掌灯的动作愣住,“可是娘子是李府二公子的新妇,适才大公子这般帮衬,怕于您的名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萧婉吟道。
婢子思索了一会儿,福身道:“娘子请随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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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
一夜之间相府的红绸被悉数取下,东院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微风从门缝中窜入差点将案上的烛火卷灭。
火苗随着微风左右摆动,房内的光照忽暗忽明,房门开合紧接而来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文章被一个黑色身影盖住一片,李元纮顿下执笔的手抬头,没有惊慌也没有错愕,只是撩起长袖将手中的笔轻轻搁下,“如果七姑娘是来说谢的,那么大可不必,元纮做事向来随心。”
“即便随心,那也一定有他做的理由,我想不通,长公子的理由是什么?他是你嫡亲弟弟。”萧婉吟问道。
“没有理由。”李元纮换了一张宣纸继续提起笔,一手楷书,字迹齐整,笔力浑厚,如其人,端正、秀气。
萧婉吟有些不悦他的敷衍,旋即迈步上前按住他写字的手,持笔的手突然微颤,感知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注视后,李元纮将手迅速抽开,抬起头与之对视道:“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便是在下喜欢,乐意如此。”
萧婉吟将手收回,墨汁从麻纸上浸染开,一页行文皆被李元纮颤抖的手所毁,“适才长公子的婢女说公子待人温和,尤其是对女子,有平常男子没有的怜惜,如今看来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