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德节节后退,身后随从连忙上前扶住,“主人,还请主人节哀。”
李昭德不言,旋即转身朝李元符的房中疾步走去,一个人坐在幼子的榻前陷入沉默,眼里露出的痛苦大概是所有慈父丧子的模样,长子李元纮紧跟其后,但只是站在旁边静候。
“大郎。”李昭德突然唤道。
“父亲,”李元纮点头应答,“儿知道,父亲政务繁忙,二郎的丧事儿会操办好的。”李元纮没有说宽慰父亲的话便作揖离去。
李元纮出去后没有当即处理李元符的后事,只是命人将府中待客用的厢房腾出,也没有当即去找萧婉吟,而是吩咐婢子将新妇带入厢房中夜宿。
婢子提着灯笼将萧婉吟带入院中,此处远离正北的主院与妾室的偏房,低矮的厢房旁还有一座极高的角楼,婢女将房门打开掌灯道:“大公子说二公子命丧于婚房多有不吉利,所以今夜就请娘子在厢房歇息,相府突遭变故,还请娘子见谅,等事情定后会送娘子回本家的。”
“你家大公子”
“大公子是个心细之人,无论对谁都十分温柔,尤其是对女子,只是主君偏心二公子,今日变故说是突然却也不然,大公子知道娘子委屈,又不想让旁人说闲话败坏了娘子的名声,所以才让奴代之。”婢子回道。
“他在哪儿?”萧婉吟问道。
“大公子在忙着处理二公子的丧事,应该在东院写讣告。”
“能带我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