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艺妻拓王氏从门前的台阶走下,搀扶着丈夫道:“怎么就让子玗走了呢,刚好备了膳食的。”
傅游艺摇头,“这个节骨眼,还是莫要私下来往。”
“傅郎是怕牵连到子玗么?”
“何止怕牵连到他呀。”傅游艺说话时扭头注视着妻子,眼里满是爱意。
拓王氏握着他的手摇头道:“妾知道傅郎在想什么,夫妻同心,既然嫁给了你,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坦然受之,也不会后悔。”
马车缓缓驶动,穿梭在洛阳城的街道上,秋末的寒风吹拂平静的洛水旋即又席卷城南,车帘被一阵风刮起,几个腰间系着玉带的紫袍骑在五花马上不经意撇见了车内端坐的红袍,唇红齿白,干净至极。
属下随在紫袍身侧紧握着缰绳疑惑道:“这不是太常少卿傅游艺的马车吗,为何知制诰会坐于内?”
“下官听闻傅游艺中年才娶妻,如今已过甲子之年却仍无子嗣所出,与这位舍人交好,亦是将他收做了义子,先前为相时也对凤阁多有照拂。”
“此人任凤阁又出知制诰,常在御前执笔,若大王要为储,此人与大王曾有过节,恐今后在圣人耳侧吹大王的凉风。”
紫袍一双锐利的鹰眼盯着马车一动不动,“昔日的断臂之仇吾还没找其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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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