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歌默然,片刻后声音虚弱却平静地问:“你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回去?”
醉酒的,浑身无力的,看不清路的孟与歌,伤人却是一绝。何沁心有埋怨,可终究是舍不得,不再吵着要下车。
回到住的酒店,一路没看见熟人,同事们另辟战场去了。
何沁将孟与歌送进房间,扶她在床边坐下,将床头的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喝点水,等酒劲过去就洗澡早点睡。”
说完坚定地离开了。
孟与歌眷恋地望着她的背影,可惜直到关门,她都没有回一次头。
何沁生气了。就因为她刚才的不回应。
孟与歌喝了口水,勉强撑着找好衣服,去浴室洗漱。洗完之后酒意散了不少,心里的火却还没下去,满脑子都是何沁的喜怒哀乐。
林知漾给她发了几张旅游期间跟郁澈的自拍,她没别的地方炫耀,只好来招她。
放在平时,孟与歌一定一笑了之,回上句“滚开”再认真欣赏。
可是今天,看完照片,独自坐在房间里,她感受到窒息般的寂寞和乏味。
蹲下为她系鞋带的女孩,生气了,如果她趁自己睡下,跑去酒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愧疚,担心,和再也压不下去的欲|念,让她给何沁打电话,理由张口即来:“你在哪里?”
“我洗澡摔了一跤,能不能来帮我上药?”
郁澈吃过饭跟江容心分别,回到家里,洗了昨天的衣服,又把在安城用的被单晾好,然后睡午觉。
她习惯了不定闹钟,林知漾都是这样。
这一觉疲惫至极,却并不踏实。
她被困在医院的过道里,浓烈的消毒水和药的味道刺入鼻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