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很久没有这么气过了,他都不知道上次这么气是什么时候了,气已经不足够形容他现在糟糕心情。
“妈的,早知道最开始我就不该听你的屁话。”莱尔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季婳坐在她对面,她似乎没有一点愧疚惶恐的样,姿态闲散,看起来真的像个正常人一样,谁也不会想到昳丽的皮相下,是一身渐渐垂暮的骨肉。
“真应该早点找个机会,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温淮月,不知死活的东西。”莱尔语气发狠。
“叔叔,杀人犯法。”季婳冷静自若的提醒她。
“她不已经杀了你吗?”莱尔咬牙切齿,“现在你已经完了。”
季婳没说话。
莱尔气的连声逼问她,“所以你为什么当初要犯蠢待在她身边,那个温淮月就是一条毒蛇,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你的命,事到如今,你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季婳闭上了眼,沉重而绵长的叹了口气,又缓缓睁眼,冷静的神情透出一点茫然的倦乏。
“我不知道。”她低低的开口,“叔叔,我活了几百年,这些年我也做过称的上是无意义的事,可我……都不会后悔,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用有没有意义可以来评价的。”
季婳坐直了身子,垂着眼,语气没什么情绪“温淮月她毁了我,但是——”
“她也毁了她自己。”
吸血是两个人的痛苦,季婳因为吸血,会沦为没有意识的疯子,而温淮月,因为不知节制的输血,会落的一身虚弱。
长此以往,两人基本都得玩完。
温淮月一时犯蠢,大概是不会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这不是她活该的吗?”莱尔没好气的说,“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