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窗棂拍的微微作响,一室寂静。

温淮月走了,季婳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走神着。

她觉得荒唐,太荒唐了。不管是温淮月的感情,还是她病态的想法,都极其荒谬。

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我心里乖巧的小孩,正要将我杀死,季婳冷漠的想。

明天该怎么办,之后该怎么办,她已经被过敏源影响到了,她没法继续继续吸食任何人的血液了。

难道以后要靠着温淮月的血液吗,季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不是让自己死的更快吗?

温淮月……

季婳在唇齿间狠狠的辗转着这三个字,每个音节裹挟的情绪都是狰狞的恨意,是阴暗的郁气,是苍白的无奈。

之后几天温淮月依旧每天都来找她,季婳如非不必要,绝对不出门了,她也不能出门了。

过敏源对自身血液的影响日益剧增,季婳经常在失去意识醒来,就会发现温淮月身上的咬痕和苍白至极的脸色。

“你以后别来。”季婳光着脚站在窗户前,背对着温淮月,冷淡的说。

温淮月立马道“为什么?”

“你觉得呢?”季婳转过身,“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你是准备打算吸血过多而死吗?我是凶手?”可能觉得后面的话好笑,她还嗤笑了一下。

“不会的。”温淮月近乎慌乱,她上前想去抱抱季婳,但是被她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认认真真的开口“如果我走了,姐姐怎么办?姐姐不是要吸血吗?我可以给你的,不管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

她顿了顿,嗓音艰涩“别赶我走,姐姐你身体太差了,让我……让我照顾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