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表情僵硬,惶恐而茫然,她不懂,不能理解季婳的话。
不,温淮月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她不相信,不敢相信。
还在怀着侥幸心理质问着季婳,企图从她嘴里挖出什么话,平缓自己的不安。
可季婳已经不打算说,神情厌烦的让她滚。
温淮月没得到确切答案,但是心里的猜忌和不安日益膨胀,如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每日每夜都在猜测这件事,整个人都有了点魔怔的趋势。
她在害怕。
害怕真的是自己害了季婳。
她不能接受。
但是季婳迟迟不说出口,一种惩罚一样,温淮月每日都活在自我猜忌里,她快被未知的恐慌淹死了。
季婳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出去了,她每日都待在自己屋子里,像个废人一样,等待着温淮月的血液苟活着,维持正常人的清醒。
温淮月也没好到哪里去,日益缺血让她看起来极其脆弱,却还是每天强撑着过来。
季婳有种可笑的悲凉感,她和温淮月两个人似乎都是在慢慢走向死亡。
怎么和她父亲母亲一样了呢?
季婳今天难得起来化了个妆,莱尔回国了,等会就要过来,她的脸色太差,怕莱尔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虽然莱尔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这么做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季婳还是做了。
莱尔一进门,就对她一通骂,季婳脸色平静的承受了,毕竟……是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