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明明现在是离开温淮月最好的机会,只要自己现在一走,日后温淮月清醒过来,她绝对找不到自己。

但是,季婳只要一想到温淮月夜晚的疯狂崩溃,找不到自己的慌乱无措,像条失措的小狗,季婳就迈不开那个步子。

是不忍吗?还是心疼。季婳已经不想去思考了,她做事素来随心,凡事凭自己心意过活,只听从自己的意愿。

况且,季婳有个不好说出口的点,她觉得温淮月变成这样,似乎多多少少是有一点自己的原因的。

如果不是她,温淮月不会去练拳击,也不会因为和自己吵架,在周末这天去练拳。

虽然这里面的因果和她其实并没有多大关联,她是清白的,但是她的意志在看到温淮月绝望癫狂的神情时,总是会忍不住往这点偏。

因为这个原因,季婳一直都没离开她,这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她是大人,小孩受伤了,受伤的背后还有一点自己的错,陪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季婳用她几百年学来的处事规则,学来了这种蹩脚的规则。

季婳和莱尔分开了以后,就去了温淮月家,和别墅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温淮月的房间,温遥去医院开药了,孟望还在公司。

温淮月呆滞的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垂着头,恹恹的模样,这些天她的癫狂状态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只是每天都处于一种没精神的呆滞中。

她脖子上痕迹早就消了,她最近瘦了太多,露出来的脖颈消瘦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