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眼睛红红的,一激动,没痊愈完全的咳嗽又犯了,动作猛烈的咳着,眼睛更红了,泛着一圈水意。
季婳手指微蜷了一下。
温淮月摸着自己的胸口,眼泪朦胧的剜着她,满眼的难过,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又有点凶狠,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堆的词,“你知道吗?姐姐,这三年我很想你,我爸爸跳楼自杀了,死在我眼前,脑浆流了一地。
我很害怕,我害怕我重视的人一个个离开我,我害怕姐姐和爸爸一样,永远醒不过来……”
她喘了口气,将脖子上的平安符拿了下来,季婳瞳孔微缩,没想到这条平安符她一直戴在她身上。
这条平安符当初沾了她的血,已经不是很吉利了,季婳以为温淮月不会戴的。
她的目光在平安符逗留了几秒就移开了,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温淮月吸了吸鼻子,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瞧着没刚刚那么崩溃了,神色平静了些许。
“姐姐送给我的平安符我一直戴着,因为我当姐姐是家人,家人的东西我会一直保留着,我每天晚上向平安符祈祷姐姐可以醒过来,我不想姐姐死,我是讨厌您,可我也喜欢您,您一直是我的家人,我的第二个姐姐。”
季婳面无表情的看她。
温淮月将平安符戴回脖子上,抬起头直直的和她对视,“我期待着您醒来,期待了三年,您说您没有把我当家人,我是可有可无的,不想见我——我不接受,姐姐。我拒绝您的要求,我相信您是有难言之隐的,对不对?”
最后的询问带着微弱的试探。
季婳和她对视了很久,她的长相实在漂亮的过于凌厉,平平看人时眼尾上挑,气势是不近人情的冷,有种威慑人的意味。
温淮月捏着拳头,脸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