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直接进去吧,我去给你寻两条干净的帕子。”
“不必那么讲究。”
阮籍洗完澡出来,阮陶已经躺回床上了。
阮籍顺势躺在了他身边,盖着阮陶刚寻出来的一床新被子,两人各人一个被窝。
“睡着了吗?”阮籍轻声问身边的人。
“嗯?没呢。”阮陶回答。
得到回答后阮籍翻了个身,面对着身边的人:“那说说吧,刚刚为何一个人在房间偷偷的哭?”
阮陶一愣,他如何知道的?
他刚想反驳,便被阮籍打断:“别找借口搪塞我,没用!你当我看不出来啊?眼圈红红的、鼻尖红红的,不是哭过是什么?”
“那是我困了,打哈欠打的。”阮陶笑道,“我一大哈欠就会流眼泪。”
“咱们兄弟俩虽说相处时间不长,但你打哈欠我还是见过的,你就不是那体质。”阮籍再次无情拆穿道。
“再说,你这慌你父亲已经在我父亲面前用烂!怎么?你还打算传给你儿子不成?”阮籍道。
“啊?”阮陶有些惊讶。
“哼!我父亲时长念叨你父亲,他说他幼弟小时候自己受了委屈躲起来偷偷哭,被人看见了就喜欢说自己打哈欠流眼泪。”阮籍笑着说道,随后他叹了口气,“我父亲说,你父亲是幺子,当年祖母怀他的时候喜欢吃辣,肚子又是圆圆的,都以为是个闺女高兴得不得了!谁知道最后生下来还是个小子!”
“老两口想再养个闺女,于是你父亲从小养得矜贵,像姑娘一样养大的。故而也是老两口最心疼的,你父亲也最听话、最让人省心。谁知道,就是这个最让人省心的孩子,最后居然带着人家姑娘私奔了,一走就是十几年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