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秋花银月无声。

过了一会儿,阮陶听见自己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阮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季珍,睡了吗?”

“没呢!你等等。”阮陶应道。

之后他随手拿过枕头边的丝帕摸了一把脸,过后趿着鞋去给阮籍开门。

开门的时候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你和叔夜兄吵架了?”

阮籍难得面露尴尬:“算是吧。”

“你今晚来我这里将就一夜吧。”阮陶将阮籍迎进屋内,关好门转头去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阮陶这才注意到阮籍敞开的领口处,那片雪白胸膛前有几道红痕,锁骨处残留着有一枚牙印。

咬得还挺狠,看样子有些微微出血了。

阮陶看向阮籍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最近两个月他与阮籍嵇康二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人虽说没有明说却也没有刻意向他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不瞎就一定看得出来。

不是常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吗?怎么这两口在床尾打着打着还将人给扔出来了?

注意到阮籍身上的痕迹之后,阮陶没好意思问他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倒是阮籍丝毫不见外,自己说了:“唉!不过就是改个样子,你说不肯就不肯嘛!大半夜的还真将我踹出来了。”

阮陶轻笑了一声:“喝茶吗?”

“不了,大半夜的喝什么茶。”阮籍朝着他内室走去,“湢室里有热水吗?我先洗个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