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王莽呼痛声,他的手掌被割破,鲜红的血浸湿了掌心中乌油油的头发。
阮陶挑了挑眉,论男主的正确用法。
“多谢。”阮陶笑着将被王莽的血浸湿的头发重新捻了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在口中,然后轻轻一吹,一簇狐焰自空中燃起。
而这次的狐焰又与之前的与所不同,不再是幽绿色的,而是绿中泛着一丝蓝青。
王莽抱着自己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手疼得呲牙咧嘴的,蓝青色的狐焰在他手中打了个转,他手中的血就此止住了。
“嘿!”王莽举着手掌,刚想夸阮陶一句。
但现在的阮陶脸色苍白、额间满是细汗,看上去不是很好。
蓝青色的狐焰开始灼烧着阮陶手中那缕被血浸湿的发,一缕发明明是火焰轻轻一燎便化灰的所在,如今却烧了半天。
阮陶额间的汗越来越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一同被灼烧。
妈的!当真是磕命了!
好在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缕头发被烧成了黑红色的细粉。
一根头发——烧出了一把细粉。
阮陶吐掉了口中的符篆,朝着掌心猛吹了一口气——细粉顿时化作雾,将四人裹在其中。
在这模模糊糊的场景中,他们听到了唢呐声响,有人开始唱戏了,唱的是一出《牡丹亭》。
紧接着,面前出现的是一个祠堂的影子——
祠堂坐落在一处极其狭小的院子里,转头朝门外望去,那院子上的天空好像一口井,压抑得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连雀鸟都不屑于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