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悲惨的命运而悲哀。
阮陶非要挑童子之身的人来与他一块儿守着,在场出了贺老三与阮陶本人一共就四个男人。
其中孔明与武太守都是娶了亲的,不可能是童子之身。
太白兄从前风流惯了,亦非童子之躯。
就剩下他和公子两人。
而公子不知道怎么的,非得死要面子对自己是童子之身这件事,一口否决!
于是这个和阮陶一块儿来贺老太太房中守夜的艰巨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
“嘘——别出声,来了。”躺在绣床上的阮陶出声提醒道。
“我怕……”杜子美的声音里都开始带着些哭腔了。
他抱着手中的烧火棍心里越发没有盼头了,一根烧火棍能抗得过那东西?好歹也该给他一把杀猪刀啊!
偌大的屋子里各处都贴了那用朱砂画得奇奇怪怪的黄符,门外还摆了一只死去的黑狗。
黑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院内,院内种了一棵老黄果树,一轮明月挂在树稍,将整个院子都浸在了月光里。
片刻后,针落可闻的院内突然传开“噗噗”的声音。
“噗——”
“噗——噗——”
月隐云后,漆黑的夜里突兀的“噗噗”声听得人格外的毛骨悚然。
“听着……还像是熨衣服……”杜子美压低声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