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三此时没心思管他人的死活,他只担心他那位嫡亲的姐姐回来,他落得一样的下场。

他哭着求阮陶救他一命。

阮陶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道:“古小姐如今状况比较稳定,想来是昨夜贺夫人从她身上吸走了不少煞气,倒是可以拖一拖。”

“不过贺夫人……”阮陶叹了口,“她估摸着是想趁此机会回家看看老母亲,但她先是从古小姐身上吸走了太多阴胎的煞气,后又杀了一人,此刻她早已不再是‘洛神’了。”

“她身上的煞气过重,带她回到古家时,只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闻言,贺老三瞬间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哭嚎着求阮陶救命。

阮陶倒是不急:“今晚我去贺家守着便是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今夜可能需要在座各位帮忙。”

赵苏笑着:“我等在所不辞,由你吩咐便是。”

阮陶满意的点了点,随后道:“冒昧的问一句,在座各位谁是童子之身?”

众人:“????”

“季、季珍兄……好了吗?季珍兄??”

此刻杜子美正蜷缩在桌子底下,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根缠黄符的烧火棍瑟瑟发抖。

桌上摆了一碗鸡血、一个香案,香案内插着三炷香并两根贴了黄符的香蜡。

整个房间弥漫着血和香的味道,馥郁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绣床上,隔着晃晃纱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人正躺在里头。

“季珍兄?”一听自己说话没人应答,桌案下的杜小美声音颤抖得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