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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她有预想到,医生的确诊单给这个预想的答案打上了一个对号,她没有崩溃,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份轻松持续到郁鸿回家之前。

郁鸿是晚上十点多才到家的,简单吃了两口东西后,周郁刚想把病历单拿给她看,就听到客厅里郁鸿恨铁不成钢地和周舟说:“我是真的搞不明白现在的小孩都怎么想的,早恋还有理了!居然闹自杀!”

“还什么,什么抑郁症,”郁鸿冷哼了声,“抑郁个大头鬼抑郁!学习不够他学的了,抑郁到谈恋爱去了!”

郁鸿说的人是高三文重班里的一个学姐,成绩很好,全校前十名,每次考试的作文都会被当成范文打印出来全校传阅。

临近高考,每一次考试的排名的起伏都是对学生和家长的双重刺激——学生担心自己的前程有没有万里,家长忧心孩子的前程是不是似锦,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目标一致。

学姐这次几次大考试的成绩有些下滑,从前十名滑倒了第三十名上,屋漏偏逢连夜雨,又被举报早恋,一竹篮的雨水全都泼向了早恋这一件事。

家长一直纳闷的事有了终极原因,把孩子带回家后一通批评教育,学姐冲出了家门,没等跑远就被逮住了,拽回家就不是简单的言语批评了。

“她这么做对得起爸妈吗?”郁鸿气愤道:“这孩子是从下边乡镇考上来的,爸妈就她一个孩子,为了方便照顾她上学,把家里的地也卖了,老房子也卖了,一家三口搬到了榆华,结果呢,唉,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给她班主任心疼坏了,郑老师教了快20年书了,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在办公室里都快哭背过去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