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捂着,看不见冬日的白梅和眼前的青梅,清和不改从容:“好,衣服够穿就行,有时间我就多看看你。”
池蘅由忧转喜,手松开,站起身,指节轻佻少女白嫩微凉的下巴,三分玩味,七分坏笑,她酝酿着没开口,一旁的琴、瑟心中一跳纷纷移开眼。
北风萧萧,清和仰头一声不吭看着她犯浑。
见她没恼,池小将军胆子顿时膨胀,俯身低语:“真乖。”
又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伎俩。
清和一巴掌拍在她手背,欲言又止,末了忍无可忍,未语先笑:“你该庆幸自己长了张不会挨揍的脸。”
池蘅嘿嘿笑,腰杆挺直,理直气壮:“我知道啊。”
长得好看,调戏人都透着一股清新脱俗的味儿。
男子若如此,少不得油腻猥琐,好在池家的三公子从没这烦恼。
清和耳尖微红,浅声嘟囔一句,池蘅没听清,有心去问,低头对上她波光潋滟的眸,蓦地心脏一阵扑腾。
等扑腾的劲头过了,脑子一片空白,竟忘记方才想说的话。
大年初一,在沈家吃完中饭,池蘅被沈清宴送出门。
站在家门口,沈清宴出声喊道:“姐夫。”
“嗯?”池蘅回头。
一朝失母,沈清宴身上的书生气质褪去不少,他心里酸涩,苦笑一声:“订婚后,姐夫还是不要再逛花楼了,阿姐不喜欢。”
沈家乱七八糟的事池小将军比外人知道地清楚,她拍拍清宴瘦弱的肩膀:“好,知道了。”
沈清宴还想再说几句,偏偏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不愿在人前示弱,侧过身,死命盯着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