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尝不到池三公子那块香饽饽,跪在地上泣泪的两名丫鬟哭声戛然而止。

池蘅泡在浴桶舒服地发出一声长吟,温热的水流浸润肌肤,熨帖着四肢百骸。

想着婉婉还在外面为她守门,她不敢久泡,哗啦啦从水里站起来。

穿好层层衣衫,衣袖抬起,熏香是她熟悉的味道。

想也知道里里外外的衣物出自何人之手。

她心里动容,满打满算,婉婉为她做了不少衣服了。

更别说昨夜得来的‘新年礼’,从头到脚都被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新衣服池蘅舍不得穿,新靴子她也舍不得穿,好在现下距离春暖还早。

束好腰间玉带,她想:得多提醒婉婉,不能身子刚好些就为她劳心伤神。

门打开,清和顺着声源望去,冬日光线清冷,从门里走出的‘少年郎’玉秀挺拔,眉间春色洋。

雪白里衬,银灰云纹的袖口,衬着绯红锦袍,长身玉立,细腰锁着玉带,虎崽形状的玉扣与靴面盘踞的白虎相得益彰。

一眼看向坐在竹椅的少女,池蘅喜笑颜开,原地转两圈,眉眼飞扬:“婉婉,怎么样?”

掩好泛旧的书卷,清和柔声赞道:“斯人胜玉,秀色可餐。”

池蘅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愉悦,她三两步跑过去,满口情真意切:“衣服够多了,我还得长个,做多了,穿不完岂不浪费?”

她的手覆上清和迁就宠溺的双眸:“有制衣的闲暇不如多看看我,做衣服不养眼,看我才养眼。”

没见过像她这样自夸自恋的人。

柳琴柳瑟感叹小将军懂得疼人哄人,别的不说,就这一张小嘴,哪个姑娘听了不心动?

“你答应我,我就松开你。”怕她耍赖不听话,池蘅补充道:“没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