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公爹警告过他们。不许斥责前来贺喜的客人,更不许撵。

所以哪怕她再心疼,也只能忍着。

洪氏所幸来个眼不看为净,眼睛只看着巷子尽头。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洪氏推推旁边陈氏,“哎,你瞧瞧是不是段家来人了?”

就他们认识里,能配得上这样阔气的马车就一个段家。

就连他们的姻亲张家都出不起这样的马车。

陈氏认认真真打量,直到里面跳出一个年轻小伙子,扶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下来,她才摇头,“不是吧?”

陈氏猜对了,这人不是段家。

“在下是刘家庄刘员外,前来贺陆时秋陆老爷高中举人。”

刘员外?陆时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刘家庄在哪。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收下对方递过来的礼盒,请他进去落座。

没一会儿,又来了高家庄的高员外,陈家庄的陈员外……

等段老爷来了,陆时秋向他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盐俭县的大户人家,“咱们盐俭县已经几十年没人中过举了。你这一中举,家里马上就要跟大家同一阶层,他们可不就得上门搭关系吗?”

陆时秋恍然。原来这一阶层的人都会抱团取暖。

就连严家都派了管事送礼。

跟上回相比,这个管事非常殷切,“我家老爷去了京城,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送上厚礼。陆举人还请笑纳。”

陆时秋去府城的时候,住在张府。听张才新说起过,严老爷一大年时间都住在京城。只有回乡祭祖才会回来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