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一腔怒火根本撒不出去,从小妾身上翻下来,拿起床头的衣裳就往身上裹。还不停问外边的下人,“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还没有。不过看样子挺着急的。他旁边站着的男人之前在县衙门口敲过鼓。”

方县令正在穿靴子,听到这话,身子差点歪倒。

“什么?”

方县令脸都白了,这啥人居然连顾家人都请得动。

他麻溜掀开帘子,连跟小妾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提着袍子就往外冲。

“哎哟,这位大哥快请进。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恕罪。”

这话说得很是谦虚。顾永旦只是个白身,县令却自称下官,只是想给顾永旦戴高帽,平息他的怒火。

顾永旦拱了拱手,也不跟他来这些客套话,“草民顾永旦。这是我邻居陆时秋。他家住红树村,昨天晚上,小女儿在村口被人掳走了。一路尾随,人贩子已经进了县城。想请您帮忙查一查。”

方县令忙不迭点头,“应该的。”

他沉声吩咐旁边的衙役,“吩咐四个城门的衙役,把城门全都关了。然后一家家搜索。哪怕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四个衙役领命而去。

方县令看向陆时秋,“你们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知道犯人长什么样子吗?什么脸型,眼睛怎么样,知道不?”

陆时秋看向三丫。

三丫当时离得有点远,记得并不多。

方县令鼓励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三丫仔细想了想,“个头有我爹那么高。一个壮,一个瘦。壮的那个脸上有道疤。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