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睫羽轻颤,他抬起了眼眸,对上凑到跟前的[迹部绘里花]的目光。

完全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

于是这次连着他自己也一起被禅院训了。

“这种把戏一次也就算了……”

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到了桌上,手下压着的是写着[迹部绘里花]大名而字迹却截然相反的报告纸。

“你倒也不要次次上当啊!”

“……鲑鱼。”

“你有在听着吧,棘?”

“鲑鱼!”

狗卷棘向满脸写满了不信任的禅院真希竖起了“放心吧”的大拇指。

然后时隔一星期,这样的戏码再一次重蹈覆辙。

狗卷棘总是无法对自己的恋人说出拒绝的话。

何况是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琐事。

“下午的任务有七海老师在场,不用担心我啦,前辈。”

“明太子。”

“咦,这是什么新的词汇吗?”

“……木鱼花。”

“总之是让我小心一点的意思吧?”

“鲑鱼鲑鱼。”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的少女立即在她的《关于男朋友喜爱的饭团馅料的一百种理解办法》备忘录里添上了新的内容。

“啊,想到了。”

“?”

“前辈你觉得[绘里花绘里花]这个词怎么样?”

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眼神,使得狗卷棘下意识地将脸往衣领里埋了埋以掩藏发烫的耳垂。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的少女并不觉得气馁,她如狗卷棘记忆里的那样,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