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纸盒上,用记号笔一笔一划地写上名字,就算是那些前仆后继的咒术师们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了。

诅咒只能用诅咒袯除,生命也只能用生命填补。

这是每个咒术师都明白的道理。

但是——

“是、是这样的吗?”

那双水光朦胧的蓝眼睛里,难得地出现了惊讶的情绪。

在同伴面前,[迹部绘里花]的笑容显露出了几分羞赧。

“我好像没有想到那么远的地方欸……”

“……”

“不、不过我有去参加牺牲了的前辈的追悼会!”

“……”

见势不妙的[绘里花]迟疑地试探着开口,“比如前辈们的意志非常鼓舞人心……之类的?”

彼时听到对方发表了这样天真的言论的禅院真希扶额,她叹了口气,像严厉的长辈那样教训道:“给我有点咒术师的觉悟啊!绘里花!”

禅院真希顿了顿,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食指推了推眼镜,镜片折出了可怕的白光。

她刻意摆出了恐怖的表情,用一种阴沉的嗓音说道:“说起来,七海老师让你写的作业你还没完成吧?”

金发的少女一怔,她心虚的视线移了移,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就听见了禅院真希接下来的话。

禅院真希:“不准让棘帮你写。”

金发的少女瘪了瘪嘴,面对恋人求助的目光,那时的狗卷棘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但是事实上,狗卷棘非常容易心软。

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狗卷棘心想。

毕竟他的恋人非常地爱撒娇。

“诶诶诶——!前辈你不喜欢我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会伤心的哦!”

“真的真的会伤心的哦!会哭出来也说不定呢!”

明明只是避开了视线而已,没想到会被对方理解成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