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师兄弟两个倒松口气,这户人家的老爷子管教如此严厉,量这贾瑞也不敢闹出什么风波来。

做哥哥的安下心,自觉去了桩心事。可那个不想当人哥哥的却仍不肯放下,总想要亲自看一眼那‘瑞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不容易杜仲杀了一盘棋自去睡了,宋辰只睡不着,索性悄悄出去散淡散淡。这一散淡,就到了贾代儒那小院子里。

贾瑞方背完了一篇书,哆哆嗦嗦的钻进被褥中取暖,此时夜深人静,他只要一进床帐,就忍不住又翻那本春宫,边动作边助兴一般嘟嘟囔囔的说些“妹妹嫂子好人儿……”的下流话。

宋辰藏在屋后,露在月光下的半张脸铁青铁青,拳头随着里头污言秽语越攥越紧。

月已西斜,刚下火睡着的贾瑞就倒了大霉,睡梦中被雨点般的拳头砸醒过来又砸昏过去——还是次日贾代儒因见孙子日上三竿还未起来用功怒而砸门时才震醒了他。

宋辰狠狠打了贾瑞一顿,回去时仍不消气,心内正盘算时就听个凉凉的声音说:“去哪儿了?”

他抬头看时,却见谢鲸拎着一坛子酒正倚在他那小院的大门处。

谢鲸懒懒散散的倚墙站着,全没有人前那副端正威严的样子:“‘知好色,则慕少艾。’辰弟长大了。”

宋辰眯起眼睛,盯着他打量。

“不用瞧了,我早就来了。”谢鲸摸着下巴谑笑:“本想找你喝酒,却不料看着你和你那个师兄出门,好容易回来了你小子又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恰巧了,我才查过一家人的底细,你心里放着的那姑娘正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