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的?是谁?”贾琏靠上软枕,探究的看熙凤。
凤姐就命:“将今天听到她们吵嘴的人都带进来,叫你们二爷看看我有一丝儿说谎的地方没有!”
随即外头站了一地人,都七嘴八舌的复述,果然王熙凤方才并没有添油加醋。
此时贾琏没好意思的,讪笑道:“是我误会了二奶奶,奶奶只说怎么处置,我无有不应的。”
凤姐这才放软了身子,靠着他道:“今日祸事是因嫣儿挑事的缘故,我向那些个侍候二爷的人打听过,这嫣儿惯来调三斡四的生事,这一则已不是头一件了,她这种祸头子,我是容不下的,只打发出去罢——念她当日伺候二爷有点子功劳,许她父母自行发嫁。”
贾琏闻言,立刻有不舍,才要软话劝说凤姐改了主意,就听凤姐又道:“这丫头心大了又不服管教,我才叫她出去。侬侬那里倒还好,今日的事原也怪不着她,她还受了一场气,如此,便不罚她了。原先二爷还嫌我的丫头多,如今出去一个,咱们屋里剩下五个大的,倒不算太出格了。”
这言下之意,她的丫头给贾琏补空子。
贾琏踌躇半晌,才道:“罢了,就照你说的办。另赏她一百两银子,权作我给的陪嫁罢。”
忽然回神又笑:“如何是五个,你本就有五个,加上侬侬,可不是六个?”
凤姐笑道:“不算云安,这丫头我有别的安排用处,二爷只管等着老太太赞你罢。”
贾琏奇道:“云安丫头的安排,干老太太赏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