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被子冷不丁被人掀开。帝王玄色华服,玉带冠冕。似乎才下早朝。

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便同身后的太监道:“去寻套干净衣服,再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是。”

阮星阑不明白自己是昨晚就被绑成了这样,还是今早帝王上早朝时,才被绑成了这样。

反正不管怎么样,也没人帮他松绑。太监将衣服送来便躬身退下了,帝王随意挑了件玉色的绸衫,而后盖在了他的身上。

之后便端起碗来,轻轻吹着碗里的小米粥。

“来,别烫着。”帝王亲手喂他,神色极是温和。

阮星阑喜欢师尊的温柔,喜欢地不得了。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很没有出息的鱼,都快要溺死在温柔乡里了。

脑子里早把其他的事儿忘了个干净,眼里心里全是与师尊此刻的温存。

他伏过身去,喝了一口小米粥。甜入心间,连魂儿都快飞了。昨夜太凶,今个身上还疼,忍不住蹙着眉,鬼使神差就撒娇道:“疼。”

“何处疼?”

“你知道!”

“朕不知道。”

阮星阑自认为脸皮比城墙还厚,可能是昨夜被磨得太狠,今日格外的薄。腾得一下,脸就烧红了。

师尊,不,应该是帝王身上很香,是那种略沉的降真香气。

闻得脑子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被帝王宠爱的,竟然都下不了床了。

“就是疼,哪里都疼。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