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所珍爱的一切都要离他而去呢?一切厄运似乎都缠上了他,他亲爱的母亲在他儿时便已去世,然而他不能掉一滴眼泪,让父亲觉得他懦弱无能。伏地魔的复活更是打破了诺特家族妄图平淡苟活的梦。

他为什么不能像布雷斯一样,没有可担心的生死存亡和家族荣誉,不会受到任何的约束,甚至也可以选择一个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不像自己,一辈子被困入了笼中。

西奥多无视手上流淌的血,直到干涸凝固成血痂,穿过走廊,他似乎已经听不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吵嚷声。

他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一辈子已经被安排好了。

——————————

庞弗雷夫人不在,似乎又去治疗邓布利多的牙疼了。

要不是安妮对自己的“愈合如初”自信不足…再加上又和布雷斯换了魔杖,谁还不想一个魔杖解决所有问题。

安妮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治疗伤疤痕迹的魔药,一个小小的药瓶里装着玫红色的液体。

其实这点小伤完全可以等它自己痊愈,不过安妮越看这块痕迹越觉得奇怪,不得不说确实有点像那个啥…还是早点治好,省的米里森又在那八卦。

不过要是用庞弗雷夫人的魔药,估计只需要用三秒就完事了。

安妮拿着小药瓶,拉开帘子坐在病床边,把领带解开,刚好解一个扣子就够了。安妮用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却从镜中照出了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妮一时间愣住了神。

“跟着你来的,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受伤了?”西奥多挨着她坐下,“过来,我帮你上药,你每次总是笨手笨脚的。”

看到西奥多,安妮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尴尬的一面,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