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被砸碎一地的红酒,满地的玻璃碎片晃着冷光,倒映出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
迟思,她的迟思。
被打碎又重组,满身裂痕。
小疯子揪起唐梨的衣领,加深了这个本就乱七八糟的吻,舌尖带着血气,齿贝揪着软肉。
呼吸从紧贴的唇缝漏出,像深海涌出的一串小小气泡。
“唐-唐梨,唐梨,”
小疯子含糊地喊着她,声音全都哑了:“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唇瓣终于分离开来,给予两人片刻喘息机会,可她的压迫感却极强,厚重的情感几乎要将人吞没。
小疯子架在她身上,指节仍旧揪着唐梨的衣领,她面色惨白,更衬得眼睛幽深:“你到底去哪了?”
“……迟思。”
唐梨温声地喊着她,一个昵称,两个轻盈的字眼,两声叠在一起,温暖得快要融化。
她将手覆上小疯子的脸庞,慢慢地抚摸着,掌心触碰面颊,很柔软。
“迟思,我买了炸鸡外卖。”
唐梨故作轻松地说着:“纠结了一下买梅子味还是原味,最后买了原味,你喜欢哪种?”
小疯子只是沉默着。
她看着她。
长发泼墨似的垂在身上,小疯子眼角微红,垂着睫,恍然像是要落下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