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弄燃料的话……我们还得回一趟密林,家里那点燃料恐怕不够。”黑毛提醒她。
温迪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笑道:“那也不要紧,我还带了葫芦酒,如果有大鱼就把它弄晕。”
葫芦酒这玩意,不光能治好重伤的人,它能把人弄晕24小时的效果也能被利用。
黑毛竖起拇指,给了个赞,不再质疑。
接下来两人合作,温迪负责抱紧阿黄不让它乱跑,黑毛则在梅子林里挑选了一棵看不顺眼的树,抡起斧头将它拦腰截断。当然,砍树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也得一步步来,即便是黑毛这种高效率选手,想砍倒一棵树,它再细也得抡个几十下的斧头才有可能将它砍倒。何况黑毛挑选的是一棵足够粗的大树。
他将它砍倒后,已经来到十分钟外。
黑毛将这棵树的原木对半劈开,将其中一半推进了镜湖中。
温迪仍然紧紧地抱着阿黄,但目光已经随着这艘独木舟远去。
镜湖上有轻微的风,将独木舟送离岸边,越漂越远。
到了离岸十米左右时,独木舟停下,静静地躺在镜湖的湖面,只作小幅度的旋转。
黑毛将另外半边拖回梅子林,抡起斧头开始劈砍,先将内芯劈碎,再用刀子将这些碎片挑出来,慢慢地挖。刚刚推下水的“独木舟”属于不载人的那种,它是木头,本来就能在水面上漂,可这回的木头是要载人的,当然得挖出一艘船的形状,否则问题就大啦!他边掏木头芯边抬头看温迪,问她:“那艘独木舟,往水里扔了就不管它了?”
“它反正也不会去太远,镜湖这里的风挺小的。”温迪打了个哈欠,“先看半天吧。”
这次,镜湖大鱼并未在第一时间出现。
但温迪并不敢因此就冒昧地入水,第一,它可能只是暂时不在附近;第二,它有可能在睡觉。无论是哪个理由,都不能让温迪轻易冒险,除非她有完全的准备,否则,温迪是绝对不可能随意乘坐独木舟下水的。她得让这艘不载人独木舟在镜湖上漂个半天一夜,它要还是活着,那温迪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