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她的羊角辫:“幸村君正在扶着姐姐,没办法抱抱你,让我们去床上坐着陪你玩好不好呀?”
“好!”她转着圈向后跑两步,举起画展示给幸村君:“这是这个姐姐画的小人,好可爱!”
“泷岛小姐会画画吗?”
幸村君脸色有点苍白地与我并列坐在床边,我一边回答他,一边拉着热情的小姑娘说悄悄话,小姑娘满脸“保证完成任务”,热情地去帮幸村君倒水,然后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甜丝丝地叫他:“幸村哥哥,喝点里奈特意为你接的水吧!”
“我现在不是很想……”
里奈小姑娘无师自通地打断他:“幸村哥哥已经是大孩子了,就不要让里奈监督你喝水了。”
她踮起脚尖,肉乎乎的小手试图去摸摸幸村君的头,最后却只挨到他的发丝,便气鼓鼓地说:“幸村哥哥,你把头低一点啊,让里奈摸摸头,哄哄,再喝水水。”
看到她的手心贴着被逗笑的幸村君的额头时,我莫名觉得这些场景有点眼熟,只是想想没什么思路,便甜滋滋地看着小女孩挂在幸村君面前软软地撒娇。
等到里奈玩得有点累,我正想伸手抱抱她,紧跟着我的咒灵毫无预兆地微微靠近我一步。
我登时警惕地撑住床面,离他们两人都远了点。
万一把这个家伙留在这里就不好了。我无奈地想,只好先同幸村君告别:“幸村君先好好休息。”
“哦哦,对了,”撑着拐杖站起身,我再次扭头,对他笑,“东京美术馆下个季度有很多画展,等幸村君身体好转之后,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用尽全部的形容词试图将画展值得期待的地方描述给被困在医院中的少年,最后说:“据说有以神奈川的海为主题的画,赤也说网球部总是在天晴时到沙滩上跑圈,我猜你也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