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必他出言怀疑,门外突如其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警报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全赌场都在抓人,自然不可能有人中奖,这警报只能说明赌场真的出大事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问。

“天空赌场”不仅是一座赌场,西格玛也不仅是一个商人。动他,就算红药背景深厚,也要面临可以想见的国际非难。她只要离开赌场就会安全,完全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总不可能是发现了硬币里的炸弹,上赶着来见义勇为吧?

“我的目的,条野警官很快就会知道。现在要紧的,是‘天空赌场’的目的,不是吗?”

虽然是问句,她却说得成竹在胸。条野采菊暗忖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自信满满——显而易见地,除神社中的那群人外,她仍有帮手。

是谁?她失踪的这些天,会与这群神秘的帮手有关吗?

“原来如此,是用侦探社搅局啊。”千里之外,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笑了起来,“论战斗力,侦探社并非猎犬的对手;论正义性,‘猎犬’天然占据高地。所以,你希望把红药当做对抗猎犬的主力,而让侦探社暗中策应吗?”

太宰治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费奥多尔君觉得这很好笑吗?”

“从方法上,太宰君的设计天衣无缝,出乎我的预料。在猎犬与红药同时出现在天空赌场的瞬间,西格玛恐怕就慌神了吧。在那之后,他必然会调动赌场的全部力量去追击他们,又怎么能想到这只是个幌子呢?”费奥多尔毫不吝啬对这场声东击西的赞美,“双方仅靠临场机变就配合得如此默契,无怪乎太宰君如此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