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喜欢安稳平静的生活状态,整日窝在府中没事,就爱看看书,或者写写画画的,与奚年极为投缘。
奚年活到这把年纪,也想要找个徒弟继承衣钵,见长孙麟的画作颇有风骨,便动了收徒的心思。
于是这两人一拍即合,无需太多波折,便成了师徒。
房卿九听到来者的名字时,心神一动,抬眼一瞧。
奚年。
当真是他那位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四师兄。
多年过去,他的容颜没什么改变,也丝毫没有老态,反倒风骨屹立,五官也比多年前的年轻气盛多了几分内敛的温和。
较之其他的三位师兄,奚年的年纪是最年轻的,当年房卿九拜入天邑书院时,奚年只比他大三岁。
容渊抬眼。
对奚年,他是有印象的。
应该说,他对一切跟房卿九有关的人都有印象。
在容渊抬眼的同时,奚年眼中则滑过惊艳之色,盯着容渊眉心中央的嫣红小痣呆了呆:“听闻雍州城出了一位美貌公子,我好奇而来,就想见见,不过细看之下,发现公子竟有些面熟。”
他其实很想问,他们是不是见过?
长孙麟带他来时,并未知道过容渊的身份,毕竟长孙月骊下过命令,所有知情人,一律不准提起容渊的身份。
而长孙麟却觉得,昔日盛京的天之骄子,如今沦落成为长孙月骊藏在玉华宫殿内的皇夫,心里应当是屈辱,也不希望有人知晓的。
因而,长孙麟便没有跟奚年提到过容渊的身世。
奚年盯着容渊的面庞发呆。
同为男子,他不得不称赞一句容渊颜色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