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韵为了达到目的,能够对别人心狠,还能够对自己更狠。那般痛不欲生的痛楚,她夜夜经历,竟能够生生忍受下来。
由此可见,人一旦习惯了某种疼痛,久而久之,就会把这种疼痛当做是身体的本能。只要不伤性命,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衫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随手抱过趴在一旁睡觉的桂圆:“我这里有让人夜夜吐血,每晚痛不欲生,还有拉肚子拉到腿软,或者肠穿肚烂的药物,阿九想要哪一种?当然,也有不同死法的药物,筋骨断裂而死,吐血吐到死,还有常见的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可是阿九似乎不想让对方死,那么这些死法,想来也是用不上的。”
“……”
死还不简单?
房卿九手上虽然血债累累,但大多都是在战场上交锋的敌军鲜血,或者是作孽太多,该死之人的。
像元超这种坏的不彻底,又怕死怕的要命的,让他死,反而是解脱。
她唇角微勾,心头有了一计:“对于好色的男子来说,最让他大受打击的,无非是久勃不起。而对于世间男子来说,断子绝生,才是让他们痛不欲生,又没脸见人的好办法。”
衫宝露齿笑开,眼眸中闪现兴奋的波光:“阿九要弄谁?”
房卿九站起身,过长的衣袖层层飘逸,甩动在她身体两侧,晃出优美的弧度:“今日在琴铺调戏镜之的人。”
“……”
阿九果然很记仇。
在琴铺时把人整治了一通不说,现在还要让人家断子绝孙。
衫宝得令,放下桂圆就跑开了。
兰茜正要走进来伺候房卿九安置,就见衫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只见,衫宝的身子灵活的窜上窜下,像只猴儿一样很快不见踪影。
她走进里屋,展开床被:“小姐,衫宝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