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孙策这淡定看好戏的神情,她很奇怪。

按孙策的脾性,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现在已经驾马冲回寿春讨说法了。

“袁耀抢了你的官位,你怎么不气?”孙婺好奇问他。

“哈哈哈哈,为何要气?”

他不仅不气,甚至命人搬来一架梯子,顺着梯子三两下爬上屋顶。

“阿婺,你上来。”

行吧。

孙婺捏着自己剩下的半个橘子,也跟着爬了上去。

站在屋顶往四周望去,触目是已恢复秩序的舒县,因战事而歇业许久的钱庄、酒家、粮铺又重新开张,各色幌子在风中招展,吆喝声远远传来。

孙婺怕屋顶要塌,不敢乱动,孙策却踱了几步才停下。

明明没喝酒,明明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怀义校尉,他已经开始指点江山,“阿婺,在这庐江,如今我虽只有脚下这一点立足之地。但迟早,这庐江将是我的!”

停顿片刻,他手指指向北方,又说:“那里,寿春,也是我的。”

孙婺知道,这就是她大哥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无比自信地要征服整个世界。

但实际年龄两千多岁的孙婺早早过了中二期,她吃了一小口橘子,很煞风景地提醒他,“这脚下立足之地不是你的,这房子是周瑜借你的,你别不识好歹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