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留侧过脸,眸光里闪过一层水色,如冬日薄冰上的晨雾,一晃而过,随即便笑起来:“柄洞族人群不多,原本就空着许多房子,大家一家一户也没有问题,义父就住族长那间如何。”
陆老爷摇手:“不妥,族长家的房子还是空出来吧,我们随便一间就行。”
眼下站在大太阳在头顶上火辣辣的灼人,而且安顿下来后还得有其他事情要做,既然如此,就不必再推托了。
大家各自寻屋,大一些的给人口多的住,小的给人口少的家庭住。
云留本就是柄洞族人,他有自己的屋。
屋门一侧有块小木板,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云宅。
柄洞族人走的时候搬得很干净,屋内除了打的灶眼儿,垫的石床,吃的用的全带走了,就连床上垫盖的也没有留下来。
丁小蝶一家的屋就在陆老爷家不远处,他家主人住一间,佣人们各占了四间,幸好正如云留说的,柄洞族人啥也不多,就是屋多。
因为他们住下来后期盼着子孙昌旺,所以才盖了这么多房子。
结果时光流逝飞转,人还就是那么一群人,族里偶有小孩出生,但对于他们的期盼还远远不够。
等大家伙都安顿下来后。
陆老爷安排男人们轮流上山口那去值守,先由护院们开始,再由村里男人开始,十人一班,谁也别想偷懒。
至于吃的那就只能忍一忍了。
用云留的话说,如果当初没有柄老三带路,陆老爷他们也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别看盆地周围的树和其他树没什么区别,其实那也是一个迷踪阵法,普通人进来只会团团转再走出去,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来。
如此更好了!
众人的心落了一半。
这才静下心来听耿护院讲他放火之后的事情……
原来耿护院放完火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即去上官道,而是回到了杨柳镇潜伏在陆家主宅屋顶上,见证了苗大兴一家人的遭遇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