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张秀的推脱之词,还说只要不骂人就不会再挨打,真是占了便宜还讨乖。
“是吗?”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嘴上却只能不痛不痒地问出一句,孙氏努力控制着自己道:“虽然说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可是小蝶打到人总归是不对的,阿梅的眼睛现在又红又肿,我也总得为她讨个说法不是。”
要是以前,她早开口泼骂了,还会这样软声软气的。
哪知就算这样,还是被老太婆接过话头去当头一顿骂:“要啥说法,你自己不会教闺女,小小年纪嘴里就没羞没臊的,你这个当娘的不仅不反思,还想来讨说法,还不快点给我滚,小心我给你两个大耳光子,给你个说法。”
孙氏的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道:“娘,那你也说了,我是阿梅的娘,总不能她被人打了我却啥反应也没有吧?阿梅也不能白白挨打不是。”
“要我说小蝶打得太轻,如果我出手,我得把她的嘴撕烂了,你不信,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她。”王大凤气不打一处来,这蔫婆娘,给你个台阶还不下。
当下就气哼哼地要去教训丁梅。
“娘,算了算了!”丁贵连忙上前拉住她:“丁梅还小,咱就放过她这次吧!”
“是啊!”张秀说。
孙氏顿时有些傻眼,明明是他家丁小蝶打的人,现在好了,反而是她女儿有错在先似的。
面对老太婆一副快要挣脱开的样子,她只好连忙转身离开。
得,好没讨着,反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还像是帮女儿找了公道一样,孙氏有苦说不出来,热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上让人喘不过气儿。
她心想,这种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了,老三家两口子仗着有陆家欺负人,她迟早一天叫他们尝尝啥叫人间最苦。
啪!
越想越气,抬脚就把路边的一个草窝子踢得老远。
这草窝子是打草鞋的妇人们临编的,人坐在上面打草鞋,高低合适,背也不累。
正好几个妇人打算去丁贵家约张秀,看到孙氏的举动,就不由得质问了两句:“你干啥,那草窝子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