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受伤却十分严重,呼吸看起来也十分微弱,胸膛起伏小到让人一不小心简直就要忽略过去。
隐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想要把他手里握着的刀拿出来,可他握的太紧,两个人又不敢太过用力,于是到最后两个隐都没能把刀从他手里拿出来。
其中一个隐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他握着灶门炭治郎的手,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让他一直木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漠和麻木。
他握着炭治郎的手,却突然因为没能把刀从他手上拿下来这个小小的挫折而哭出声来。在意识到自己哭出来的时候,他咬紧了牙,粗暴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把呜咽声吞了回去。
而他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利落的给炭治郎包扎伤口。
众人还在惊疑不定,夏天已经拽着珠世往炭治郎的身边赶,她一边走一边解释,“童磨没有撒谎,”她一口断定,没有证据,却重复这一句话,人也十分冷静,“童磨说的是真的,鬼舞辻无惨一定对炭治郎做了什么。”
她从未怀疑过童磨的判断。
“好。”珠世沉声应了一声。
她语调放的十分温柔,和童磨的温柔不同,又和产屋敷的温柔有一些类似。珠世放柔声音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珠世反握住夏天的手,“我相信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刚刚从不正常状态脱离出来的夏天,短暂的不适后,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她太冷静了,反而让珠世隐约的有些不安。
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是有极限的。
今晚的夏天,就像是一根皮筋,一直被拉扯着,越拉越紧,越拉越紧,紧的下一秒就会断掉一样。
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她承受的压力甚至比在场或者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多,一开始,她就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