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充满死亡味道。

“这可真是丑陋的姿态啊,”来人黑发红眸,衬的皮肤苍白如雪。不是透着红润的健康白皙,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猫一般竖起的瞳孔,里面盛满了不曾遮掩的恶意嘲讽,“太丑陋了,产屋敷。”

「产屋敷」并未说话,只是将被绷带缠住的脸转动了一下,把脸面向来人。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废了不少体力,发出了破败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好似有人在他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的从他胸膛穿过,让他连发声都显得十分困难。

他的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鬼舞辻无惨一眼,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她只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产屋敷」的动作,尽量让他能舒适哪怕那么一点。

「产屋敷」并不意外鬼舞辻无惨的出现,他用破败的、喑哑的难听的声音回答“鬼舞辻无惨…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说这话时,他表情平静,没有恨意也没有不甘。仿佛躺在这里面临死亡的根本不是他。

“你会来,亲手杀掉我。”每说出一句话,都像是沙石滚过的粗哑,让听的人难受,说话的人也不可能好受,即便如此,他仍然坚持着,“你对我…对产屋敷一族,一定深恶痛绝吧,就像我们追杀你千年……”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难听到鬼舞辻无惨出言打断,“不,我对你们早就已经没有兴趣了。”

玫红色的眸子如同破碎的珠子,蜿蜒出各种纹路。嘴上说着没有兴趣,眼里却又兴趣盎然。

“你已经散发出尸臭味了,产屋敷。”那双猫一样细长的瞳孔落在「产屋敷」口鼻处唯一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他嗤笑道,“真是太丑陋了,和我斗了数千年,不过是这么可怜的存在啊。”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这样可分不出来我们之中哪个才是恶鬼了啊。”

寂静的夜里,「产屋敷」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沉重。这座宅邸,除去产屋敷和他的妻子,只有他的两个孩子,不知恐惧的在玩着游戏。

童声哼唱着不知名的儿歌,里面掺杂着孩童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