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弯弯,是一片静谧的淡淡紫色。

她像是个等待着孩子归家的温柔母亲,看见孩子平安归来,牵挂和担心终于放下,才敢把那口憋在胸膛的气吐出来。

看见珠世的笑容,她突然就觉得不那么慌张了。她甜腻腻的喊了声“珠世姐姐,好想你。”然后过去想要抱抱。

但不等她冲过去,就有人挡在了她和珠世的中间。

愈史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透明容器,容器里面的液体颜色不一,这么放着,一眼望去这么多种颜色竟然还有几分好看。

而他站的位置,正正好好的卡在两个桌子中间。

夏天如果想要过去,就得从两个桌子中间过去,但现在中间正好卡了一个愈史郎。

愈史郎比夏天要高也壮,这么一站,把夏天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而他看也不看夏天,像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对着珠世道,“珠世大人,这是您让我拿过来的药。”

珠世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无奈,她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愈史郎,示意他回头看看背后。

愈史郎回头,夏天正气鼓鼓的瞪他。

愈史郎虚假又做作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仿佛才发现夏天在这里,语调里关切比童磨的笑还要假上几分,是毫无感情的棒读,“哎呀,你回来了啊。”夏天觉得愈史郎可能还有后面半句没说完——

’回来干什么,打扰我和珠世大人的独处真碍事。’

一段时间不见,愈史郎个头没长,倒是越发的小气了。

他甚至还学会了虚伪。

他手上的托盘没放下,仗着手上拿着东西断定夏天不能强行把他推开。而他背对着珠世,仗着珠世看不见他的表情,对着夏天的表情也愈发的嚣张和嘲讽。

夏天觉得,长时间的分离,大概让愈史郎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