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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冷冷道:“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可不必叫人在门口演那一出,直接将陆绩送去舒县府衙不就是了?”

大约也对这点有所疑惑,陆逊并不反驳,只又说:“若你与袁耀不是同谋,为何你门口守卫只眼睁睁看人将阿绩抓走,却一声也不吭?”

孙婺一时间百口莫辩。

她门口的守卫原本就是袁耀的人,之前她不在意,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几个守卫总不可能拦得住她。

但现在看来,放任他们却惹了大患。

孙婺又想起之前袁耀送东西过来时,似乎和自己提过,陆绩知道太多他们的事情,不如杀了以绝后患。她当时想着很快便要和他摊牌,没必要多做纠缠,只随口敷衍了过去。

竟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胆大包天,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虽然消息还没传来,既然秣陵已经拿下,曲阿应当也已经是囊中之物。她不愿再和袁耀虚与委蛇,便看向陆逊,与他好好商量,“你放开我,我去找袁耀要人。”

陆逊的匕首仍抵在她的脖子上,“你当我会信你?听闻袁耀如今十分看重你,奇珍异宝全往你这里送。若你与他真不是同谋,那我也少不得要麻烦你与我走一趟,用你将阿绩换回来。”

孙婺此时只觉得时间紧迫。从之前袁耀的言行来看,虽猜不透缘由,但他很可能是真的想杀了陆绩。

不说她目前与陆绩相处感觉良好,她也已经做了许多铺垫好叫他十年之后帮自己,陆绩要是现在死了她又得重新再来一回,麻烦得要命。

而陆逊却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少年身形还未完全长开,却已十分有力。她喉间的匕首一刻也不曾放松,待她起身,她的手与腰也全被他禁锢住。

情急之下,孙婺脱口而出:“你父亲死前同你说,陆氏荣辱全系于你,你都忘了吗?”

孙婺能感受到身后少年身体猛地一顿,“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