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有准备,或恭候多时,门内、门外两方人同时行动起来。

“救……命,好、好疼……”

扭曲的面容,纤细的四肢,肋骨一根根向外凸翻起,已经不能用人形来形容的生物在听到声音后,本能朝门的那一端扑去,口中还嘶吼着什么,“嗷呜——”

冷白的光芒在暗红的灯光下一闪而过,鲜红的血从他断裂的肢体里流出,似乎还不太会战斗,在尝到疼痛后,打算撤离时,慢了半拍,同时也是这半拍,让人抓住脖颈,一把钉在墙上。

“放心,不疼,很快就结束了。”

又有几缕黑发从皮筋中挣脱,垂落在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的宿三月低声说了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随后如她所说的那般,干净利落用手中的匕首刺穿他的心脏。

挣扎的身躯跟着慢下,最后悄无声息,如同他自然垂落的四肢。

是他……

原来是他啊。

那现在存活的人还剩几个?

宿三月面色仍然阴晦着,她拔出钉在对方心脏上的匕首,那是平日休息或在学校用的备用武器。毕竟长刀在普通人眼里还是有些显目的。

“吱——吱——”屋内除了她细小的呼吸声外,又多了一声刺耳的电流声。

“是、是宿三月吗?”脆弱,宛如被摧残过的娇弱花朵胆怯地发出声音,“是对讲机,在、在床头柜的右上角……”

宿三月青筋暴起,牙槽嘎吱嘎吱磨咬着,在安置好对方的尸体后,几步来到她所说的位子,拿起黑色对讲机,放在嘴边,用还算平缓的声音问道:“您好,我是,请问您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