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烩不紧不慢设问。
“回忆一下,我们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情境。”
“也就是感受到那种所谓的渴望,突然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情境?”
“是在建立感情后,还是之前?”
“就像吴名说的,没那么复杂。”李烩抬手指着自己的双眼,“看到而已。”
“他美丽或英俊,他婀娜或健壮,就这么简单,我们见到了心仪的人,就这么爱上了,这个爱不一定有结果,也许只是瞬间即逝,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与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世界就是如此残忍,被这样爱上的都是美丽的,丑陋没有被一见钟情的资本。”
“可为什么,我们会对美丽会有公认的标准?会令我们一见钟情产生冲动的都是同一类人,都是那种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的人。”
“为什么是他们,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么?”
“有谁教过我们要爱上这样的人么?”
“没人教过,对此的认知融在我们的血液里,就像孩子要拼命吮吸母乳,活下来就要大口呼吸一样,这不需要教也没法教,这是我们基因中的本能。”
“本能让我们爱上一个人,一个更美的,更高的,更帅的,哺乳生育能力更强的人。而那个年幼的,对爱情一无所知的我们,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本能,就这样陷入了一见钟情,爱上了那个人群中基因最优秀的人。”
“本能不是由谁来编写的,不是由谁来创造的,而是亿万年来留存下来的,古老的基因奴役着我们的肉体,强迫施与我们欲望,它早早在我们的本能中定义了美,一旦我们在性成熟后见到强大的异性,体内就会产生连环的激素反应,本能逼迫我们去追求更加强大的基因,去交配,去繁衍,去延续,只为增加那一丝生存的砝码。”
“男人看到清澈的大眼睛,丰满的身体,会跃跃欲试。”
“女人看到壮硕的腹肌,英俊的面庞,会蠢蠢欲动。”
“这就是爱,至少它的源头是可定义的,一个简洁,明朗,不可置疑的定义——”